锋途（六）
重重迷雾阴谋现
今天这章纠结了好久……还是打一个聂瑶的tag吧！啊啊啊！头秃😂 @梓瑾禅飏 @芸 @药药٩(๑❛ᴗ❛๑)۶ @魔法水管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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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小组会结束之后金光瑶仍旧回不过神来，法医的检测报告指出死者生前是被活生生打断全身关节然后活埋在旧校舍的地下室内。
警方调出了当年蓝曦臣失踪时的档案，当时正是大一下半个学期开学没多久。蓝曦臣是大一新生代表同时也兼职学生会的工作，所以那段时间他经常忙到很晚所以舍友们在熄灯之前人没回来也没人感觉到异样。因为蓝曦臣就算忙到很晚回来的时候也不会打扰到别人，有时候第二天早上还是他叫其他人起床。
让寝室的人感到不安的事第二天早上并没有人还是没有回来并且上课的时候跟他同一个班的同学发现他没来，几人下课的时候互相讨论觉得这事不正常，于是就一起跟老师说起这件事。然后询问了学生会往常跟他一起做事的同学，却得到因为已经忙完了所以昨天晚上蓝曦臣并没有来的消息。
老师们先是去电蓝家询问是否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导致蓝曦臣离校，得到的答案却是家里并没有出事也没有人接他回去。这时候距离蓝曦臣失踪已经将近24个小时，虽然他已经19岁了但是还是属于学生所以校方马上就报警了。
当时在学校周围展开了地毯式搜索，但是谁也没想到他们要找的人就在当时的学生寝室的地下室。当时的摄像头监视系统并没有现在这么发达，云深大学更是老牌的教育机构有自信学生们足够自律不需要这种监视手段。现在使用的监控设备还是当时出事后安装的，并且每年都更换最新设备以防学生出事。
毕竟学校也就这么点大，再怎么找也还是那么几个地方。因此当时此案的警方负责人也只是在学校找了3天多的时间，更多的搜寻目标是放在校外，询问那段时间是否有鬼鬼祟祟的陌生人在学校附近出没。
散会的时候气氛很沉闷，多年前的失踪案变成了凶杀案。十年过去了很多证据即使存在也抵不过时间的侵蚀，更可况这案子当年就是一件悬案没有任何可用的线索。
聂明玦和重案组其他人一起到局长办公室去了，金光瑶跟聂怀桑两个人坐在办公室外面的走廊上相对无言。
他们只觉得嗓子里堵的厉害，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诶？小矮子你怎么在警局？”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两人转头看去————是法医科的科长薛洋。薛洋此人说起来跟金光瑶有些渊源，当年他在实习时被打中三枪多亏了军区医院的温情不眠不休的两天才把他抢救回来。当时薛洋比自己还要小两岁，却已经是主治大夫温情身边数一数二的助手了。是个跳级天才，才16岁就已经拿到了医学本科的毕业证书。上面很看好他，所以才将他放在温情的手下。
在养病的期间两人成了互相戳刀的‘恶友’，不过这小子自己出院后没多久就向上面提了申请进修法医学。然后发挥了妖孽般的本质一年多就拿到了毕业证，并且在毕业后接受温若寒局长的邀请来M市警局工作。如今已经是在机关单位内从事法医专业工作超过了5年以上，在去年满了60岁的老科长退休之后具有专业鉴定人资格证书的法医现如今只剩下他一个————其他的法医年龄是比他大，但是大多都是近两年进入的新人。
“成美啊~再叫我小矮子的话……我就告诉警局旁边开店的那两位，你上个月约我去夜店的事情哦~”
“你狠……”薛洋下意识扶腰，然后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那啥~瑶哥~大佬~金主爸爸！！我错了！！！”
“乖~”
聂怀桑有些感慨，本局最毒舌的薛大法医在三哥手上还不是得老老实实听话，所以那些被大法医不带脏字喷得体无完肤家伙们为啥就是管不住自己的碎嘴呢？不知道他们关系好吗！
不，我们不知道啊！！
“云深学院那具骸骨是你鉴定的么？”金光瑶想知道一些具体的消息。
薛洋正打算说什么的表情一怔，然后皱了皱眉道：“你怎么会问起这个问题？警方的档案就算是他们两个我也不能泄漏出去说给他们听，大侦探怎么连这个都忘记了？”
金光瑶才想起来薛洋刚刚并不在小组讨论会上，聂怀桑这时候向他解释道：“三哥这次也会跟咱们警方合作，温局刚刚在会上已经说了这个事情。”
薛洋缓和了严肃的脸色重新笑了起来：“我就说你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看你们的脸色那么糟糕是不是认识的熟人？我们先去我办公室聊吧，站在走廊上影响其他人也不好。”
“是的。”金光瑶少有的露出悲愤的神色，“就是我以前跟你提到过的，在我高中时候失踪的结拜二哥。”
“我就说蓝曦臣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像是在哪里听到过，原来是你当年念叨过的那位。”薛洋恍然道。
法医办公处在第九层，刚刚之所以薛洋会在一楼的走廊撞见两人是因为他刚好从地下二层的停尸间拿报告到一楼大厅转电梯。到地下二层的电梯，跟上行的电梯并不是同一部。
薛洋推开自己办公室的们，请两人进来详谈：“我到达现场的时候还保持着被半挖开的样子，现场初步判断死者全身关节碎裂。生前遭受过残酷的虐待，并且在盖住尸体朝里面的木板内部找到几处很明显的挠出来的划痕。表明他是被活埋的，剧痛加上窒息……死亡的时间应该很漫长……”
看着两人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薛洋下意识的降低了声音。
“瑶哥……那时候……”怀桑干涩的道：“我们还在宿舍住了那么久……谁都不知道……曦臣哥哥就在下面等着咱们去救他……”
“是啊……二哥的为人我们谁都清楚……我不明白……到底是谁怎么恨他……”金光瑶在听到这些消息后拼命的回忆蓝曦臣的人际关系，怎么也想不通他那样的如古时谦谦君子的人会跟别人结下如此死仇。
薛洋看他们这样也不好受，于是冲了两杯不加糖只加牛奶的可可给他们。在他两平复了一点心情之后，薛洋继续开口道：
“而且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按照你们的说法当时的校舍你们甚至还在使用中，但是尸臭味却没有丝毫的泄露出来让人发现。我看了下现场的环境，尸体被放置在一个仅容一人躺下的坑内。盖上木板然后用水泥封死，最后在水泥上铺垫好跟周围环境相同的地板。”
“如果没有一定的能力的话，是不可能在这么短是时间内完成整个现场的布局。毕竟当年在死者失踪后两天之内就对校园进行了搜索，即使是因为在校外失踪的可能性较大也没道理会放过地下室不去看。更大的可能是当时地下室的环境跟一般堆放杂物的地下室没两样又脏又乱，警方在没有看到有人来过的脚印或者是灰尘到处都是却没有奇怪的印子后也就草草看了几眼就放过了……”
“像是一般的校园凌霸可没有这种扫尾能力，所以我的推测是不是蓝家得罪了什么惹不起的狠角色以至于报复在长子蓝曦臣的身上。你们也知道蓝家不仅仅只有身为教育学府云深学院，更是拥有本市已有两百多年历史家族性质的企业公司。与其说蓝曦臣得罪了什么人导致被虐杀，我个人是比较倾向当时是否有人对蓝家不满这种……不然按照你们的说法来看，蓝大公子的性格为人都不是给他带来这种灾祸的根源……”
“说到这里现在云深集团的总裁好像是叫做蓝忘机吧？他跟死者是什么关系？”薛洋想起自己看到过的新闻，于是询问两人。
“忘机兄是曦臣哥哥的亲弟弟，虽然为人有些沉默寡言。但其实内心并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冷漠，跟曦臣哥哥的关系也是很好的。他很尊敬曦臣哥哥，其实这么多年了他一直都是副总裁并没有继任总裁的职位。他总是坚信曦臣哥哥没有死，总有一天会回来继承家业……”怀桑也知道薛洋想知道什么，于是把自己知道的信息说出来。
“嘛……谁知道这些大家族内里是怎么样的……”看到金光瑶也露出不赞同的神色，薛洋识趣的没有再说话了。“好了好了，我还有一些现场的鉴定要去做。你们要是忙的话先走吧，聂老大估计还要找你们有别的事情。”
见他要忙的两人从顺如流的告辞了，在电梯旁等电梯的时候接到了聂明玦打过来的电话：“你俩跑到哪里逛了……温局说让怀桑把当年这件案子的资料整理一遍，还有蓝家的人来了是怀桑的同学忘机。温局让我们去跟他说明这件事情，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把曦臣交还给蓝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这个事情……当年明明保证过要把他哥哥找回来的，却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
等到金光瑶他们来到会客的接待室的时候，里面聂明玦已经在跟一个穿着西装的人在聊。
“……忘机，我希望你能够理解。”聂明玦诚恳的道。“还有就是你还记得当年曦臣在学校有什么关系特别人吗？我实在是想不出来曦臣会跟什么人交恶……”
“没有，兄长很受欢迎。”
蓝忘机一直都是这样淡漠，就连得知兄长死讯也没有其他多余的表情。但是洞察人心如金光瑶和跟蓝忘机做了多年同学的聂怀桑，他们都知道此刻的蓝忘机内心是多么痛苦跟麻木……
“兄长他很好……”
“……我知道，我一定会查出真相。还他一个公道……”聂明玦没有哪个时候痛恨自己如此不善言辞，说不出什么安慰人的话语。
“那个……大哥。如果你们谈完之后我送忘机回去吧，你看他现在的样子也不可能一个人开车回去。”
金光瑶有点担心的看着神情恍惚（你哪看出来的？）的蓝忘机，聂明玦也觉得蓝忘机的样子不正常于是答应了。
聂家兄弟因为还要继续上班所以只把他们送到警局门口，金光瑶开车送蓝忘机离开的路上想了一下。并没有直接回蓝家而是去了云深大学旁边的咖啡屋，他记得那时候他们几个很喜欢来这里看书吃东西这么多年了也一直没有关门。
“说起来我们也有很久没见面了吧？自从二哥失踪之后也很少看到你还有怀桑一起出来玩了，还记得那时候你跟魏婴还有江澄我们几个人经常一起。可惜后来出了那么多事情，江澄出了意外魏婴跟着出国了，最后二哥也……”
金光瑶熟练的点了两杯饮料，蓝忘机眼神动了动端起慢慢的喝着。两人说起以前的事情，其实更多的是金光瑶在说而另一人沉默的听着。
“我想知道的是……二哥失踪的时候，蓝家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比如……跟什么人发生了利益上矛盾？”
蓝忘机闻言慢慢的皱起眉头，目光沉沉的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金光瑶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把法医鉴定的结果跟他们的推测说出来。蓝忘机身上的气势变得更加寒冷，手中的杯子被捏出道道裂痕。
“这件事我会回去查清楚，兄长的案件就拜托你们了。”蓝忘机的语气已经恢复了正常，精神也不像刚开始那样恍惚了。
“我知道了……你路上小心，我想回学校调查点事情就不送你了。”金光瑶看到他已经冷静下来了，于是也打算结束这次的对话。
在目送金光瑶离去之后，蓝忘机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了一个提示音。
‘wifi:
今天澄澄的小猫猫终于不再赖在家里啦~小东西跑出去玩，害的羡羡跑腿找了好久哇……明天就要回国了，小猫猫身体不好不能跟我们搭✈了……澄澄好舍不得它的说，但是也只能忍痛把它寄存在邻居家……真是的，我们很快就会回来了嘛……’
是魏婴……他又在发跟江澄养猫的推特了……他们要出门了？
忍住想跟他倾诉的欲望，正打算惯例回复几句的时候对方居然已经回复过来。
‘蓝湛~好久不见啊，有没有想我呀。’
‘嗯。’
‘我跟澄澄明天就回国了，到时候有机会找你玩啊。’
‘好。’
‘哈哈哈，你还是这么闷。那我先去收拾东西啦，回见~’
蓝忘机在对方不再有消息提示之后突然反应过来魏婴要回来这件事情，充满阴郁的心中好像是看到一丝曙光亮了起来……